狂宴04

官方同人-辛索

 现代背景下的Fork& Cake设定,不了解也没关系,反倒说不了解的话观感是最佳的。

  ——

  昨天下午四点左右,也就是距离索尔本离开警局两个小时后,有一通本市的陌生来电打给了他。但它还没等他接听电话就挂掉了,打过去后也只有冰冷的电子音告诉他对方已关机。

  大概是打错了吧。而辛西娅的电话就在这通电话的一小时后——索尔本现在正因为它在一间咖啡厅里搅动着漂亮的拉花。

  拉花逐渐融入进棕褐色的咖啡中,倒映出一个不属于自己的脸庞。“索尔本?”被呼唤名字的人吓了一跳,一抬头就看到那位紫发的女性正低头看着自己。她今天似乎化了淡妆,配上那套垂至小腿的长裙与无论春夏秋冬都戴着那副黑手套,手上拿着一封信件。

  在更换专业的时候,她也曾经这样拿着一打文件指导自己如何填写,而在收到之后的通知后自己也曾特意请她吃了顿饭。但又是为什么,两个人如今渐行渐远了呢。

  他刚准备把私下里排练过的内容一股脑倾倒出来,辛西娅的食指就靠近了他嘴唇的位置,接着自然的接过了话题。

  “先听听这个,索尔本。”索尔本不是很喜欢这种被她带着走的感觉,但一听到那封信的内容,他就把自己的事抛之脑后了。

  那封信就像是压在潘多拉盒底的一切不幸,压倒了这位孩子的母亲。在看到信封内倾倒出来的那两片带血的指甲与一节头发时,她哭的几乎要昏迷过去了。如果这只是单纯的绑架勒索就好了,因为这样她还会有回来的可能性,但信封的内侧却画着一把叉子。

  索尔本见过那个图案。不是在学校里,是在更加遥远的过去,伯父的家中。即使父亲立刻捂住了他的眼睛,他的眼中也已经烙印下了那一幕。

  伯父那时伏案在桌子上,就好像睡着了一般。他右手以怪异的姿势枕着头,左手却僵硬的伸直,攥紧了一把银叉。他身边的瓶子有些空了,有些连同瓶子一起不翼而飞,而剩下的碎了的那些瓶子,则传出一种让索尔本觉得浓郁到过头的气味来,熏的他几乎晕晕乎乎的站不直身子。但身边的大人却好像没闻到似的,一个个都紧缩着眉头。

  在他彻底明白发生了什么后,已经是十年后了。那个时候,他第一次下定决心要转掉自己的专业。

  警察正在询问那位母亲最后见到她的时间,以及地点。母亲却不称职的说孩子在下午就突然不见了,她也不知道去了哪里,是去做什么了。

  “你认识那个孩子吧?”看他出神的看着那个信封,辛西娅随口问了这么一句。

  “只是昨天和她说过话……”索尔本不假思索地回答。但他却突然触电般的意识到,那位被害者,那位还没有公开过发明的天才,他当时年仅五岁的女儿的名字是……

  “也是……爱丽丝……”索尔本抓住自己的头发,懊悔自己为什么没能早点意识到这一点。爱丽丝这个名字过于常见,自己完全没有联想到那是已经断绝联系许久的堂妹一家。

  那个叉子图案,加上她知道Fork和Cake的事情。如果假设她就是爱丽丝·霍尼克尔,那索尔本知道是什么事情一定会吸引住她。香水。她父亲制作的,那所谓的“香水”的下落,她一定是注意到了什么关键的证据,以至于就连犯人都注意到她了。

  她昨天去了哪里,这件事至关重要。但都到了这一步了,索尔本却怎么也想不出更进一步的答案。蓝茗、柯洛、桑德恩、莉莉丝,每个人都好像各自抛下了一部分通向正解的钥匙,但他却死活找不到一根把它们串联在一起的线。

  警察们走了过来,询问辛西娅昨天在警局时是否有见过那个孩子。听到那声干脆的否定答复之后,索尔本也抬起头来,正好对上了不远处那位母亲带着迫切希望的眼睛。于是,他作答了。

  “我不清楚。”

  回去的时候,索尔本与她顺路。路灯一盏盏亮了起来,几乎每道光下面都有一个注视着来往游客的身影。索尔本的目光也落在辛西娅的背后,脚步越来越缓,与她的距离也越来越遥远。对方却毫不在意的在一个接一个摊位面前闲逛着,时不时停下来指着一个奇形怪状的摆件或是首饰问问价格,似乎正全身心享受着夜市的氛围。

  索尔本从来不信占卜或是先兆一类的事情,但他此时却多么希望能出现一个这样的征兆,让他知道下一步究竟该做什么才算是对的。迷茫仿佛被搓成一条绳子,被针牵引,与他细细地编织在一起。或许比起绳子,那更像是埋在身体中的脊柱。

  要说为什么,那是因为如果要吐露这种迷茫,痛苦绝对不亚于要抽离自己的骨髓。

  “你考虑好了吗?”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,此时的辛西娅正玩弄着一串新买来的宝石,神情轻松到过分。

  “——本来我是打算这么问的。不过在那之前,你有事要告诉我吧?”

  “露出那种表情可不行,太容易被人猜透了。”

  “辛西娅……”

  那个时候已经很晚了,浓厚的夜色将两人包围。一定是因为晚风吹进他的胸膛,才让他有勇气开口询问对方。他迫切的需要一个真相,一个有关这几天经历的像梦一般支离破碎的现实的真相。在他说完后,他能听见,辛西娅确确实实轻笑了一声。

  “为什么要做这种事?”

  “不是“为什么要杀人”,而是“为什么要做这种事”吗……那么,你怀疑我的根据呢。”

  “我看了你的借阅卡。”他言简意赅的讲。“别误会了,我没有要包庇你的打算。”

  “我只是想知道,你借了费利克斯生前出版的书籍,你去了解Fork和Cake,还可能绑架了爱丽丝,究竟是为了什么?”

  “你指这个啊。”她的语气中有些无奈,似乎对索尔本的质疑多少有点失望。

  “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?我要找到那个Fork凶手。”她长叹了一口气,“放下来吧,我要是想对你做点什么,在你来我家的那天早就动手了,不是吗?”但索尔本迟疑了一下,随时能够点到报警的拇指还是久久没有放下。辛西娅继续向前走去,语气轻松地就像是在同他唠家常,而索尔本则警戒的与她保持一定距离,防止她抢走手机或是直接逃离现场。

  “虽然Cake与Fork的形成与基因并无关系,但偶尔也会出现一些命运的玩笑呢。你让我翻译的那本书里,就提到过这样一个案例——”

  “刚出生的孩子与紧紧抱着她的母亲,只有一个人是Cake。而此时,Fork通过气味没有办法辨认到底谁才是。这种时候,要怎么办呢?…没错。”

  “这道伤口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。”辛西娅停下脚步,把左手的袖子向上拉去,露出一大道可怖的暗色伤疤。因为时间太过久远,那乍一看就像是胎记般存在,但却是确确实实被挖过的证明。

  她自嘲般的打趣道“你看,刀工不怎么样呢。”看到索尔本果然愣在原地,辛西娅就像打开了话匣子,接着袒露起来。

  “别岔开话题,这跟凶手有什么关系?”

  “别急嘛。我猜,柯洛之前应该来找过你吧?…确实,用Cake蛋糕这种方法可以让Fork毫无防备的露出马脚,但他太偏激了。只要那个Fork稍微聪明点,就会装作没吃出来的样子吧。”

  “我原本以为你们中至少会有一个人是Fork,不过现在来看,他失算了。”

  “这又有什么关系……你从刚才开始就没打算好好回答问题吧。”索尔本皱起了眉头。

  “怎么会呢,我在很认真的说明啊。这点可是很重要的,因为——”

  “我的计划里,必须要有一个Fork,这个人选原本应该是莉莉丝的。不过,既然她现在被抓了,这个计划就彻底泡汤了。”辛西娅回头靠近了他两步,后者则警惕的退了一步,但她却没有丝毫要动手的征兆。

  “报警吧?”

  “这样一来,我就会因为入狱没法再作恶,你也能尽一份公民的职责,回去睡个好觉了。”

  “不过小爱丽丝还真是可怜,等警察们慢吞吞的找到宴会的残羹剩饭时,她一定已经变得连她的母亲都没法指认出来吧。”

  “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,因为你们两个都不是Fork,不是吗?而桑德恩也已经……”

  “辛西娅,够了。”索尔本打断了她,沉默了片刻,又接着说道。“回答我。”

  “你能保证,你说的都是真的吗?你不是厨师,而厨师另有其人,就是你追查的凶手。”

  “当然,绝无虚言。”

  索尔本在那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事。

  那天,如果不是敲门声响起,他本该开口询问柯洛这是什么做的蛋糕,他从未吃过口感这样丰富的蛋糕,即使是失去味觉前吃过的所有食物加在一起所产生的多巴胺,可能都没有这一刻来的多。他甚至想把这一口下去的甜蜜感觉归为与烟酒同级的违禁品。

  任何能品尝到这种要把大脑浸泡在蜜糖里感觉的人,一定都会产生一种不择手段的去购买的欲望,但索尔本的冲动很快便被压了下来——在知道那是人肉之后。

  他本想忘掉,但那味道盘旋在他脑中挥之不去。他不禁开始怀疑,自己真的能办到这一切吗?简直就像沾染了毒品,他这几天要被这件事困扰的睡不着觉。在辛西娅家看到的那个录像带时常出现在自己的梦里,有时,他是以被吃的一方出现,但更多的时候,他会系着白色的方巾,举着银晃晃的刀叉去戳进肉中。

  在索尔本心中,对于自己身份的困惑几乎与对于凶手是谁的困惑在天平上等价。那些记忆逼迫他,推搡他,让他意识到不能再逃避下去了。或者说,已经没办法选择逃避了。

  “我是Fork。”他承认道。“给我讲讲那个计划吧。”

  说完,他几乎放空了,就这样看着辛西娅拉开他的书包拉链,从中取出那本买来让她翻译的书来。在她给自己念的段落的几页后,下方不知何时唐突的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切出来的洞。辛西娅将它取了出来,展示给索尔本看。

  那是一瓶香水。

现代背景下的Fork& Cake设定,不了解也没关系,反倒说不了解的话观感是最佳的。

  ——

  早上还说过话的朋友到晚上就变成一具不会动的尸体,这件事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了。索尔本渐渐感受不到脸上水滴的寒冷,只觉得有一种宿醉后的头晕目眩感,一点一点渗透进他的骨髓。

  最终,他还是深呼吸了一口气,拿餐巾纸擦干了脸走了出去。在外面的房间里呆坐着一位女性,她双手也紧紧攥着一张纸巾,眼圈红肿,伴随着抽涕与吸气声身体也时不时的打个激灵一下。

  即使看见索尔本来了,她也只是一个人在喃喃自语。“不是我……不是我杀的啊……”,这么说着,让人没法置之不理。不管怎么想,莉莉丝都没有要杀桑德恩的动机。这么短的时间内,她绝不可能和桑德恩关系破裂到会出人命的地步。并且,尸体可是在莉莉丝家中的床上发现的。

  分明是被栽赃了。

  “那个,我相信你……”这么想着,索尔本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。但他显然不太懂怎么安慰人,因为他说完后,对方确实一时止住了哭声。“真的?”她泪眼朦胧地看向对方,然后又开始更大声的哭嚎。“你相信有什么用啊!警察一定不会信的!”

  “可以相信啊。”

  “只要你能解释清楚这个。”不知何时就站在角落的少女开了口。她看起来顶多像个高中生,但先前却混迹于警察之中。现在,她表情漠然的举着一个透明的小袋子,里面装着黑红色的的少量粉末。

  “噫……!”看到那个小袋子被拿出来的瞬间,莉莉丝的脸上的表情立刻被惊恐所替换,她下意识伸出手想要去抢夺那个袋子,尽管索尔本及时制止了她。但这一挣扎的举动,恐怕要让她成为警察眼中板上钉钉的囚犯的证明了。

  “你明白这是什么吧?”

  “我……我不知道…我…”莉莉丝开始一反常态的支支吾吾起来,连哭也顾不上了。她混乱地想要解释些什么,但生怕自己说出口的答案会把她推入万丈深渊。身边的索尔本似乎也终于反应过来事有蹊跷,联想到之前发生过的案件,他做好了听到最坏消息的打算,但更想要得到一个否定的回答。

  “那个该不会也是……”

  “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,是人体组织的一部分,却不来自死者身上。如果情况属实,你可能会被以多重谋杀罪被起诉。”

  “不是的!那、那个只是因为,有人告诉我,他可以弄到失去味觉的人也能尝到味道的调味料……”在双重压力之下,莉莉丝终于崩溃了。“我确实问他买了,但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是人肉啊!”

  索尔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叫吓了一跳,但对面的警察看起来却好像没有什么反应。说完之后,她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失言,扑通一下跌坐在椅子上捂住自己的脸,抓挠起头发。她呜咽着,就好像全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一般垂下头来。

  “又是人肉吗!?”索尔本这几天接连遭遇这种猎奇案件,简直要分不清什么是真,什么是假了。

  “准确来说,是伤口结痂后被扯下来磨碎的粉末。”那位少女纠正道。“还有,尸体身上有被啃咬过的痕迹,却没有挣扎过的迹象,你是下药了吧。”

  “我没有……只是他可能喝了我的安眠药,那真的只是纯粹的意外!然后,我闻着他感觉晕晕乎乎,就以为他加了香薰什么的,不知道为什么就咬上去了。”

  “但是,我真的没有想杀了他……我醒过来就看见他已经冰冷了,身边只有那杯水和叉子。”

  “对,对了!那把叉子!”她突然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。“那个叉子突然就出现在他身边了,那个是很重要的线索吧!说不定这次是通过下毒什么的……”

  难道是厨师……这么想着的索尔本刚准备说出口,那位女性却以异常肯定的口吻把这个想法反驳了回去。

  “那是你自己放的吧。”

  “‘下毒?‘厨师’怎么可能会做出损害自己食材的行为,还是这么低端的手法。”她思考着。“你有特殊的癖好,然后一有机会就忍不住吃了人,不小心杀了他,不就只能是这样吗?”

  “我……”

  “有点奇怪…桑德恩他是Cake吗……”索尔本一不留神就把自己的想法脱口而出,立刻意识到在普通人面前说这个词会被当成彻头彻尾的白痴。但少女听到后并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略微皱了皱眉头。

  “没什么好奇怪的。偶尔也会有作为Fork的母亲吃掉了身为Cake的婴儿的案例。”

  “什么?”从她口中听到Cake和Fork这两个词,索尔本的震惊难以言表。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困惑,因此急切的想要找到一个人理清思绪。

  但对方并没有继续接过他话茬的意思,而是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,抛下莉莉丝和索尔本,快步走向另一侧的出口。

  “等下……!”就在索尔本追上去想要问清这一切的时候,一位似乎是她监护人的干练女性赶了过来。但从她的衣着上来看,似乎也不是正规的警察。

  “爱丽丝!”对方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。

  “那个袋子对叔叔阿姨们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,是找出犯人的关键,不可以给他们添麻烦的。我不是说过很多次了吗?快点放回去!”

  说完她又转身向着索尔本道歉。“真的很抱歉…这孩子没有对你说什么奇怪的话吧?”

  “不,她……”索尔本说着,想了想刚刚爱丽丝种种不符合这个年龄的举动,还是改了口。“……很好。”

  “我知道了。我们走吧,妈妈。”爱丽丝拉住对方的手,表现自然的就像刚才只是误入这里一样。在她们离开后,很快,一名警员也赶了过来,告知索尔本他已经可以离开警局了。

  出了警局,索尔本在门口等了很久,既没有看见爱丽丝与她的母亲,也没能等到辛西娅结束笔录,便想先给她留个言而打开了包。

  那里有一张借阅卡。它就像一盏明灯,突然点醒了索尔本,让他懊悔自己为什么没早点意识到。他背上书包,朝着自己母校的方向走去。

  此时的辛西娅也正准备去往学校,只不过与他并不在同一条路上。不过刚走了两步她就突然停了下来,掏出了口红盒润了一下嘴唇,那双灰色的瞳孔却始终注视着化妆镜中的人影,与她说起话来。

  “针对我的审问已经结束了吧,还有什么事吗?”

  “那我就直说了。你现在身上有会让人被误以为是Cake的东西,可能是香水,或者是香薰,差不多是这一类的。把那个给我。”

  “好不清不明的指控啊,就像找不到证据的搜查犬在乱咬人一样。”她轻笑了一声。“只是玩笑,别介意哦。你说,要是我现在无视你直接走掉,你会不会哭着回去找父母?”

  “会啊。但我会先拉着你开始嚎啕大哭,求你不要抛弃我。”她面无表情的说道,完全想象不出来她要这么做的时候的表情。“你猜这里会不会被围个水泄不通?”

  听懂了这不知有几成认真的话中的威胁意味,辛西娅脸上的笑意终于收敛了几分。“小警察,你可能对我有什么误解,但我从与他见面后到他被害这段期间内,一直都在家里和朋友看录像带,这点他也可以作证。既然我的嫌疑已经洗清了,无论你说的那个东西是什么,都和我没有关系。”

  “太可疑了。”对方听了她的解释,依然不依不饶的紧咬不放。“你刚好就决定在那天闭门不出,还刚好就叫来了一个朋友做不在场证明?”

  “我只不过是因为没有干劲,决定了接下来半天闭门不出,然后把朋友叫来家里看了一下午电视而已。居然就因为这种事要被人说可疑,真过分啊。”

  “那你又要怎么解释这个?你去学校的时机太完美了。第一个目击证人,第一个触碰尸体的人。你敢说自己没有对他做了些什么吗?”

  “我只是去确认一下他的呼吸,虽然我们之前并没有说过话,但也毕竟是同学一场。我可是当着不少人的面开的门,在众目睽睽之下,你觉得我敢做什么吗?”她自然的补充道。“说到破坏尸体,据我所知,柯洛才是头号嫌疑人吧。”

  见爱丽丝陷入了难得的沉默,辛西娅开始用一种哄孩子的口吻开始劝导她。

  “你想要找到真凶的心情我也不是不理解,不过呢,你说的东西确实不在我这里。如果真同你说的那样,这东西发挥了什么作用,那早在我见过桑德恩回家的那段时间里,就一定已经把它随便扔掉了。这样一来,你又要怎么办呢?”

  “确实,说不定会随手丢到河里或者是下水沟里。”听了这句话,辛西娅也准备离开了,对方的这句话已经认同了她的观点。

  “……但那是不再需要的前提。像你这样谨慎的人,我不认为会做出这种靠运气的事情。”但下一秒,爱丽丝却用比刚才还要肯定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。

  “家中不知何时就会有警察来,所以不太可能放到那里。街上或者巷子里的可能性比较大,但考虑到之后回收起来会很困难……”

  “我想它大概,现在就在你身上吧?”

  爱丽丝冲上前去,趁其不备拉开了包,往地面倾斜的东西散落一地,然而地上却没有一样是符合她说的条件的物品。口红、粉底、纸巾、隔离霜,甚至还有几样是没有拆开包装的东西,根本不可能塞入一管香薰。对方只是这样笑着看着她狼狈的找着自己口中的证物,似乎并不在意包内的化妆品散落一地。

  终于,她接受了这个现实。“怎么可能……?”辛西娅蹲下来,把东西一样一样捡回了包内。

  “你很努力了呢,不过只凭一个人的话确实太勉强了。不过跟你这么一说,我对真犯人倒是有点头绪了。”

  她冲爱丽丝伸出手。“不介意的话,就来我家一趟吧?”

  ……

  ……

  “喂——喂。”

  “啊,索尔本,我的借阅卡可能掉到你的包里了,就是栓了带子那个。大概是吃饭的时候没注意,从桌上滑下来了吧。”

  “嗯,嗯,那就好。也不是急用吧,但有本书再不还的话可能要过期了……顺带,之前跟你说的事情,考虑的怎么样了?”

  辛西娅玩着头发,从晚霞的光景中舒缓着心情。身旁的留声机正播放着她喜欢的一首曲子,在这样平静的氛围中,她身后却割裂的捆着一个孩子。她正坐在椅子上,以愤怒的眼光审视着对方。并且在听到通话开始后,她一直努力的想移动椅子发出点声响,但对方很快就察觉到,并且把通话静音了。

  “很气恼吗?等你长大就明白了,在人生中,偶尔也是会出现一两个比自己还要信得过的人哦。”

  “大多数人会把这种存在称呼为“恋人”,不过我比较喜欢叫做“工具”,因为真的很方便呢。”

  说完,她笑着把静音再度关闭。“这样啊。”

  “那就明天见咯,索尔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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