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索二创同人 Fork& Cake PA
现代背景下的Fork& Cake设定,不了解也没关系,反倒说不了解的话观感是最佳的。
CP:辛西娅x索尔本(小爱翻大车jp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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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下午四点左右,也就是距离索尔本离开警局两个小时后,有一通本市的陌生来电打给了他。但它还没等他接听电话就挂掉了,打过去后也只有冰冷的电子音告诉他对方已关机。
大概是打错了吧。而辛西娅的电话就在这通电话的一小时后——索尔本现在正因为它在一间咖啡厅里搅动着漂亮的拉花。
拉花逐渐融入进棕褐色的咖啡中,倒映出一个不属于自己的脸庞。“索尔本?”被呼唤名字的人吓了一跳,一抬头就看到那位紫发的女性正低头看着自己。她今天似乎化了淡妆,配上那套垂至小腿的长裙与无论春夏秋冬都戴着那副黑手套,手上拿着一封信件。
在更换专业的时候,她也曾经这样拿着一打文件指导自己如何填写,而在收到之后的通知后自己也曾特意请她吃了顿饭。但又是为什么,两个人如今渐行渐远了呢。
他刚准备把私下里排练过的内容一股脑倾倒出来,辛西娅的食指就靠近了他嘴唇的位置,接着自然的接过了话题。
“先听听这个,索尔本。”索尔本不是很喜欢这种被她带着走的感觉,但一听到那封信的内容,他就把自己的事抛之脑后了。
那封信就像是压在潘多拉盒底的一切不幸,压倒了这位孩子的母亲。在看到信封内倾倒出来的那两片带血的指甲与一节头发时,她哭的几乎要昏迷过去了。如果这只是单纯的绑架勒索就好了,因为这样她还会有回来的可能性,但信封的内侧却画着一把叉子。
索尔本见过那个图案。不是在学校里,是在更加遥远的过去,伯父的家中。即使父亲立刻捂住了他的眼睛,他的眼中也已经烙印下了那一幕。
伯父那时伏案在桌子上,就好像睡着了一般。他右手以怪异的姿势枕着头,左手却僵硬的伸直,攥紧了一把银叉。他身边的瓶子有些空了,有些连同瓶子一起不翼而飞,而剩下的碎了的那些瓶子,则传出一种让索尔本觉得浓郁到过头的气味来,熏的他几乎晕晕乎乎的站不直身子。但身边的大人却好像没闻到似的,一个个都紧缩着眉头。
在他彻底明白发生了什么后,已经是十年后了。那个时候,他第一次下定决心要转掉自己的专业。
警察正在询问那位母亲最后见到她的时间,以及地点。母亲却不称职的说孩子在下午就突然不见了,她也不知道去了哪里,是去做什么了。
“你认识那个孩子吧?”看他出神的看着那个信封,辛西娅随口问了这么一句。
“只是昨天和她说过话……”索尔本不假思索地回答。但他却突然触电般的意识到,那位被害者,那位还没有公开过发明的天才,他当时年仅五岁的女儿的名字是……
“也是……爱丽丝……”索尔本抓住自己的头发,懊悔自己为什么没能早点意识到这一点。爱丽丝这个名字过于常见,自己完全没有联想到那是已经断绝联系许久的堂妹一家。
那个叉子图案,加上她知道Fork和Cake的事情。如果假设她就是爱丽丝·霍尼克尔,那索尔本知道是什么事情一定会吸引住她。香水。她父亲制作的,那所谓的“香水”的下落,她一定是注意到了什么关键的证据,以至于就连犯人都注意到她了。
她昨天去了哪里,这件事至关重要。但都到了这一步了,索尔本却怎么也想不出更进一步的答案。蓝茗、柯洛、桑德恩、莉莉丝,每个人都好像各自抛下了一部分通向正解的钥匙,但他却死活找不到一根把它们串联在一起的线。
警察们走了过来,询问辛西娅昨天在警局时是否有见过那个孩子。听到那声干脆的否定答复之后,索尔本也抬起头来,正好对上了不远处那位母亲带着迫切希望的眼睛。于是,他作答了。
“我不清楚。”
回去的时候,索尔本与她顺路。路灯一盏盏亮了起来,几乎每道光下面都有一个注视着来往游客的身影。索尔本的目光也落在辛西娅的背后,脚步越来越缓,与她的距离也越来越遥远。对方却毫不在意的在一个接一个摊位面前闲逛着,时不时停下来指着一个奇形怪状的摆件或是首饰问问价格,似乎正全身心享受着夜市的氛围。
索尔本从来不信占卜或是先兆一类的事情,但他此时却多么希望能出现一个这样的征兆,让他知道下一步究竟该做什么才算是对的。迷茫仿佛被搓成一条绳子,被针牵引,与他细细地编织在一起。或许比起绳子,那更像是埋在身体中的脊柱。
要说为什么,那是因为如果要吐露这种迷茫,痛苦绝对不亚于要抽离自己的骨髓。
“你考虑好了吗?”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,此时的辛西娅正玩弄着一串新买来的宝石,神情轻松到过分。
“——本来我是打算这么问的。不过在那之前,你有事要告诉我吧?”
“露出那种表情可不行,太容易被人猜透了。”
“辛西娅……”
那个时候已经很晚了,浓厚的夜色将两人包围。一定是因为晚风吹进他的胸膛,才让他有勇气开口询问对方。他迫切的需要一个真相,一个有关这几天经历的像梦一般支离破碎的现实的真相。在他说完后,他能听见,辛西娅确确实实轻笑了一声。
“为什么要做这种事?”
“不是“为什么要杀人”,而是“为什么要做这种事”吗……那么,你怀疑我的根据呢。”
“我看了你的借阅卡。”他言简意赅的讲。“别误会了,我没有要包庇你的打算。”
“我只是想知道,你借了费利克斯生前出版的书籍,你去了解Fork和Cake,还可能绑架了爱丽丝,究竟是为了什么?”
“你指这个啊。”她的语气中有些无奈,似乎对索尔本的质疑多少有点失望。
“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?我要找到那个Fork凶手。”她长叹了一口气,“放下来吧,我要是想对你做点什么,在你来我家的那天早就动手了,不是吗?”但索尔本迟疑了一下,随时能够点到报警的拇指还是久久没有放下。辛西娅继续向前走去,语气轻松地就像是在同他唠家常,而索尔本则警戒的与她保持一定距离,防止她抢走手机或是直接逃离现场。
“虽然Cake与Fork的形成与基因并无关系,但偶尔也会出现一些命运的玩笑呢。你让我翻译的那本书里,就提到过这样一个案例——”
“刚出生的孩子与紧紧抱着她的母亲,只有一个人是Cake。而此时,Fork通过气味没有办法辨认到底谁才是。这种时候,要怎么办呢?…没错。”
“这道伤口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。”辛西娅停下脚步,把左手的袖子向上拉去,露出一大道可怖的暗色伤疤。因为时间太过久远,那乍一看就像是胎记般存在,但却是确确实实被挖过的证明。
她自嘲般的打趣道“你看,刀工不怎么样呢。”看到索尔本果然愣在原地,辛西娅就像打开了话匣子,接着袒露起来。
“别岔开话题,这跟凶手有什么关系?”
“别急嘛。我猜,柯洛之前应该来找过你吧?…确实,用Cake蛋糕这种方法可以让Fork毫无防备的露出马脚,但他太偏激了。只要那个Fork稍微聪明点,就会装作没吃出来的样子吧。”
“我原本以为你们中至少会有一个人是Fork,不过现在来看,他失算了。”
“这又有什么关系……你从刚才开始就没打算好好回答问题吧。”索尔本皱起了眉头。
“怎么会呢,我在很认真的说明啊。这点可是很重要的,因为——”
“我的计划里,必须要有一个Fork,这个人选原本应该是莉莉丝的。不过,既然她现在被抓了,这个计划就彻底泡汤了。”辛西娅回头靠近了他两步,后者则警惕的退了一步,但她却没有丝毫要动手的征兆。
“报警吧?”
“这样一来,我就会因为入狱没法再作恶,你也能尽一份公民的职责,回去睡个好觉了。”
“不过小爱丽丝还真是可怜,等警察们慢吞吞的找到宴会的残羹剩饭时,她一定已经变得连她的母亲都没法指认出来吧。”
“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,因为你们两个都不是Fork,不是吗?而桑德恩也已经……”
“辛西娅,够了。”索尔本打断了她,沉默了片刻,又接着说道。“回答我。”
“你能保证,你说的都是真的吗?你不是厨师,而厨师另有其人,就是你追查的凶手。”
“当然,绝无虚言。”
索尔本在那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事。
那天,如果不是敲门声响起,他本该开口询问柯洛这是什么做的蛋糕,他从未吃过口感这样丰富的蛋糕,即使是失去味觉前吃过的所有食物加在一起所产生的多巴胺,可能都没有这一刻来的多。他甚至想把这一口下去的甜蜜感觉归为与烟酒同级的违禁品。
任何能品尝到这种要把大脑浸泡在蜜糖里感觉的人,一定都会产生一种不择手段的去购买的欲望,但索尔本的冲动很快便被压了下来——在知道那是人肉之后。
他本想忘掉,但那味道盘旋在他脑中挥之不去。他不禁开始怀疑,自己真的能办到这一切吗?简直就像沾染了毒品,他这几天要被这件事困扰的睡不着觉。在辛西娅家看到的那个录像带时常出现在自己的梦里,有时,他是以被吃的一方出现,但更多的时候,他会系着白色的方巾,举着银晃晃的刀叉去戳进肉中。
在索尔本心中,对于自己身份的困惑几乎与对于凶手是谁的困惑在天平上等价。那些记忆逼迫他,推搡他,让他意识到不能再逃避下去了。或者说,已经没办法选择逃避了。
“我是Fork。”他承认道。“给我讲讲那个计划吧。”
说完,他几乎放空了,就这样看着辛西娅拉开他的书包拉链,从中取出那本买来让她翻译的书来。在她给自己念的段落的几页后,下方不知何时唐突的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切出来的洞。辛西娅将它取了出来,展示给索尔本看。
那是一瓶香水。